【24D】隨手段子

#羅根
#24D
#隨手段子,私心設定有

 

那是他的野獸。

 

他們不過就是傭兵和生化武器的共事關係。
一個聽命於事、謀取利益、眼裡為了錢和生存,一個順從本能、聽從指令、被創造出來只為了殺戮。
他們是那麼相似,卻又相差甚遠。

 

「Come on, my little beast. 我還得教你很多事情。」

這是他與他的野獸第一次見面時,毫不保留的自認為高於對方一等的挑釁。

 

向來不愛做對自己無益處行為的他,不明白為何會願意在看見那副人造身軀趨近支離破碎時,親身提起槍枝衝上敵方面前對著敵人的腦門扣下扳機,只因為那把無法解釋的怒火。

 

即使這頭變種野獸有天生的自癒能力,他也無法再次的拋下。

 

這頭野獸根本不會完全聽從自己的指令。
這頭野獸的存在只剩下本能的殺戮。
這頭野獸,就是為了成為武器。

 

那些全是下屬或隊員們掛在嘴邊,令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警告,甚至是自己也時常告訴自己的──任務。

 

「……Come on, my little beast. 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這是最後一次,看見他的小野獸再次失控於本能,開始忽略於自我保護時,他用了擁抱和僅有的、那微量的命令權限去阻止。

 

或許從最開始被派發了這樣的武器,他的潛意識就擅自認定成了託付照顧,最後便成了這一切的理由。

 

而他認了。

 

那是,他的野獸。

 

- 不知該TBC還是FIN

【暗巷組】Smiling.

連他自己都無法釐清那原始動機究竟為何,更別提旁人有辦法理解堂堂美國魔國會的安全部部長會出現在此──一間不論是視覺或是味道都添上繽紛色彩的甜甜圈店。

「就算丹恩被解救了,也肯定會被這裡的味道給膩死。」不知道第幾次皺起那對眉,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在思考著為何孩子們會喜歡這些東西,葛雷夫部長終於意識到身旁帶著孩子的家長們用著狐疑的眼神盯著自己。

也終於意識到穿著不合時宜也不合場所的自己,在這個五彩繽紛的親子世界顯得有多突兀這件事。


但他決定忽視,並且將自己移動到較為角落的櫥窗前繼續打量著各式各樣裹著各種色彩糖霜的迷人圈型甜食。
細碎的竊笑聲傳進這位部長的耳裡,顯然剛剛刻意假裝自然卻反而變得更為怪異的動作早就被旁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消影回自己住處,那或許還比待在這種窘境下更能令他感到自在些。

「先生?」衣角被輕微拉扯的瞬間,葛雷夫嚴肅地看向聲音源頭,見到那個熟悉的與身高不相襯的瘦弱身子縮了縮,他才展開了從頭皺到尾的眉頭。

「魁登斯,你終於是選好了這些小玩意!」一手輕柔的順了順那頭黑髮,葛雷夫試圖讓對方知道不是要被責罵,並且將另一隻手輕輕搭上了那個因緊張而微微聳起的肩膀。

這些舉動成功讓緊張的可憐少年放過手中已經被抓出皺痕的紙袋,沒了剛才的害怕,魁登斯帶了一點雀躍看向對他如此好的先生,他羞澀地笑了笑:「是的,先生。很感謝你……

後面的話語消失在魁登斯喉中,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或許對這位貴重的先生來說不是很有必要。
而葛雷夫似乎聽出這個欲言又止,看著少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不解地問著:「怎麼了?這種甜膩膩的東西讓你這麼喜歡嗎?」

「不是的……!我是很高興。」感覺得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魁登斯著急的想要表達想法卻無法順利組織出字句去傳達,這樣前後毫不相干的回應令葛雷夫更是一頭霧水。

面對少年沒頭沒尾的回應,葛雷夫只是笑著再次輕拍那頭黑髮,「我不太懂孩子們為什麼喜歡這種東西。但是它如果能讓你高興的話,魁登斯我的好孩子,我會再帶你來的。」

「不,先生。那個……讓我高興的,是別的事情。」這下少年更急了,緊張地望向葛雷夫的舉動之大足夠讓部長明白自己誤會了少年的意思,連忙安撫魁登斯的情緒,輕拍頭部的動作換成了順髮。

一個大男人安撫一個少年的畫面衝突得在這間甜甜圈店裡引起小小的討論,但是這次葛雷夫不像一開始的彆扭,甚至已經完全不在意旁人的言論,他只想知道魁登斯的想法且好好的讓眼前這個著急得快哭出來的少年冷靜下來。

「慢慢說,是什麼事情讓你高興了呢?」
「那個……先生讓我選擇自己想要的口味,這件事情。」
少年說完之後,將懷中的甜食遞給葛雷夫,也將自己難得的微笑也遞上。


噢丹恩啊!如果是這個笑容的話,他願意解救。

-Fin

【DS3 雙王子】Dear Brother.

#洛斯里克王子視角

依稀記得,宮廷裡仍飄散著那些不知道積了多久的塵埃……
依稀記得,那把為了守護自己而揮斬著的大劍……
依稀記得,大劍上的火焰就像那背膀上的溫度令人安心……

 

「噢,吾親愛的王兄啊……汝為何在哭泣呢?
吾等應當逃離了父王的控制,在這裡──吾等之墓地,等待著生命的終結啊。」
伸出手盡力想要拭去不斷滑過那張臉龐的淚水,然而卻連抬起手都還在顫抖著。原以為臉上炙熱的觸感會是王兄的淚水,直到一股腥味嗆入鼻腔才明白了是屬於自己體內的腥紅。

 

哎呀……原來這次到達的灰燼,就是生命的終結了嗎?

 

看著王兄慌張壓著自己那被灰燼刺穿胸口而成的傷口,他的淚水如同這胸口不斷湧出的鮮血一樣止不住。「別死……我的生命還沒能跟你一起結束。」
熟悉的沉穩嗓音帶著顫抖和一絲的嘶啞,如錯覺般低低的在耳邊迴盪。不忍心見他這副模樣,終於用盡了力氣撐著手撫上他的臉頰。

 

「沒事的,這點傷能用吾的奇蹟恢復。王兄啊別哭泣,吾不會拋下汝的……
他聽完這句話後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像是害怕失去了我一般的開始顫抖著。而他的懷裡,依然像孩提時期到現在一樣那麼的溫暖又令人感到安穩。

 

……要是我們沒有承擔這個血統、沒有繼承這個位置,是否能像一般兄弟那樣快樂的活下去呢?

 

周遭的聲音漸漸地開始靜了下來,只看見王兄激動地對著那位灰燼竭盡全力嘶吼……。
顯然王兄明白剛剛對他所說的那些話是為了安慰他的,真是個到最後依然那麼令人擔心的兄長。
然而我卻已經連施展奇蹟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自己的模樣肯定讓他很難過。

 

對不起,哥哥。
我已經看不清楚你的臉了。

 

-Fin.

【Seb/Jo AU】教師日誌

Day 1.

教學日誌:
「今天的課程都很順利,織田老師是個優秀的教師。
 孩子們都很喜歡他,我也是。
 不過即使孩子們很喜歡他,我還是不會把他讓出去的。」


「賽巴斯汀,可以解釋一下這個東西嗎?」
聽見對方不耐煩的語氣,還有那張不滿的臉龐,他僅是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賽巴斯汀別開玩笑了,我不認為這種東西能交給長官們。」
「喬瑟夫,那是實話。而且我根本沒打算要對長官交代什麼,這樣就行了。」


「但我還是有注意該正式點,上頭寫的是你的姓氏。」

後腦杓著實的被對方拿在手上的書本以一個不大不小的力道打個正著,賽巴斯汀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只聽見對方朝著自己潑了一桶冷水:「你以為這樣很帥嗎?到底哪時能認真個幾分鐘也好啊……。」

「哎,喬瑟夫……。」或許是怕真的惹他生氣了,隨意的揉揉還在痛的地方後趕緊討好似的起身喚著對方的名字。


喬瑟夫背對著他,或許是感受到了背後的視線,他推了推眼鏡並迅速的將手上日誌丟到對方桌上。
「給我改過這篇日誌,這不是你的日記!」並將這句話一起丟給對方,喬瑟夫便快速地離開了辦公室。

再繼續待在那裏,他一定會爆炸;就像他現在的臉一樣、就像他現在的心臟一樣。
但他並不知道,他的耳根子出賣了他。

在他奔出辦公室的同時,賽巴斯汀可沒漏看了他任何的事情。


-Day1 Fin.

【Seb/Jo R18】Did you know...

他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導火線引起現在的狀況。
充斥了整間房的肉體碰撞聲夾雜著淫穢的水聲,還有自己急促的喘息以及耳後傳來的--那主使他成了現在這副德性的男人低沉的粗喘。

「賽巴斯汀……?」嘗試著讓自己拉回點理智,並且努力擠出除了呻吟以外的詞彙,他撐起身子想要確認在他身後的這個男人是否神智還清楚。

畢竟,他來到這酒鬼的住處時,除了一進門的滿地酒瓶而並沒有其他特別的之外,還在書房的地板上找到這傢伙。他確定自己已經夠小心翼翼,沒讓這個他稱之為搭檔的男人發現什麼,並且讓自己始終扮演好搭檔的角色。
酒後亂性?發酒瘋?這是他現在努力想確認的。若是,那他會很不甘心;若不是,他則會有滿滿的罪惡感。

「賽巴斯汀……賽巴斯汀……?」礙於那極限的體位與角度,他無法看見身後的男人究竟是用著什麼表情看著自己。
而對方也只是維持著同樣的節奏在他的體內不斷抽插,那誘人的低沉粗喘仍在耳邊未曾停過。沒得到任何回應的不安感開始侵蝕全身,他發現鏡片開始起霧時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並將自己顫抖的雙唇摀住,卻來不及止住已經滾出眼眶的淚水。

「噢!該死的!」一聲熟悉的叫罵,他被對方翻了過來。
眼鏡被摘掉了,他沒來得及反應,那張熟悉的臉龐被放大了幾倍,一個輕柔且帶滿他不確定的情感的吻落在他的眼角。


「夠了,喬瑟夫。你絕對不知道你現在是多麼挑戰著我的忍耐極限。」他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他有預感,對方接下來的舉動會讓他明白答案。

 

-Fin

【Seb/Jo】About your name.

他不明白喬瑟夫在對他生什麼氣,
但是對方今天辦案的態度明顯比以往更加的嚴苛。

「賽巴斯汀‧卡斯特拉諾警探,請問你知道應該要好好的上繳報告嗎?」
「卡斯特拉諾警探,現在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卡斯特拉諾警探,請專心辦案。」
「卡斯特拉諾警探……」

是的,今天的他完全只叫自己的全名。到頭來甚至用同事關係的方式稱呼自己,
連開口呼喚他時也被對方硬生打斷並要求專注於崗位上。
在彼此搭檔的時期他就明白喬瑟夫一板一眼的個性,而通常較為隨性的自己則能讓兩人辦案時能有一些緩和。因為他知道那是喬瑟夫認真的態度,他挺喜歡的這讓他們辦事起來很有效率。

但是這次,他很明白地知道喬瑟夫在生氣。

不過,他始終想不起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從那次燈塔精神病院的事件後,他很慶幸自己活了下來。但最慶幸的,是帶著這個搭檔一起回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意識到這件事,他也記不太得。他只記得最為深刻的是,他並不想失去喬瑟夫,無論是在那個世界裡又或者是回到了現在這個世界。
如今,現在的生活讓他很是滿意,尤其是在察覺到自己這般心情後過著對搭檔五味雜陳的日子,而一次控制不住讓彼此知道了心意。除了訝異,更多的是愧於喬瑟夫的感情吧。

不對,應該不是這個。若是的話,喬瑟夫並不會露出他從來沒看過且令他動心到差點犯罪的笑容。

然而,他承認自己隨性到會開喬瑟夫的玩笑,而喬瑟夫也很習慣的頂多吐槽個幾句,有時還會接上幾句雙關笑話附和自己。
這早就是他們搭檔時期很常有的事情,應該沒有開到對他來說很嚴重的玩笑吧?啊啊--又或者好像有?
上一次真的是忍不住的隨手捏了他一把屁股,這樣算是性騷擾了吧……?怎麼想都會生氣的對吧?

「卡斯特拉諾警探,若是你再這般不專心,乾脆請掉下午的假回去休息吧,我不認為現在的你能好好地把事情做好。」喬瑟夫冷淡的語氣將他拉回了現實,他看向根本沒看著他的搭檔,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喬瑟夫……我很抱歉。」總而言之就先道歉了,他真的無法忍受那些冷淡的字句和語調,若是現在不開口肯定以後也沒機會開口了,他有這個預感。

聽見道歉,喬瑟夫挑起眉推了推眼鏡看向這個神經大條的男人,「如果你是在為今天的心不在焉道歉的話,先免了吧。休息才是上策,正如你自己說過的,你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
見對方的視線終於好好地對上了自己,賽巴斯汀一臉嚴肅地走上喬瑟夫的面前。

「你在生氣。」賽巴斯汀的語氣堅定地讓喬瑟夫皺起了眉,他抿嘴將視線別開,不願承認的意圖很明顯,「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談談,喬瑟夫。」

聽見這句話,喬瑟夫作勢準備離開辦公椅,卻被賽巴斯汀一把按住了肩膀跌坐回原位。「告訴我,喬瑟夫。」對上賽巴斯汀堅持的眼神,喬瑟夫似乎有點心軟,他不再強硬的抵抗,僅僅是輕嘆一口氣。
見對方軟化下來,賽巴斯汀放心地微微一笑並放輕了力道等著他開口。

清了清喉嚨,喬瑟夫用了一個即使現在態度軟化,但他還是不輕易妥協的語氣說著:「賽巴斯汀,你清楚發生了什麼。」
啊啊--果然是那件事情嗎……。賽巴斯汀臉色一沉滿滿的愧疚感不斷湧現,果然是自己太過輕浮了。

彷彿可以看見一隻大狗垂著耳朵落寞的樣子,喬瑟夫感到有點好笑,但他還是很在意──那次意外地看見賽巴斯汀在燈塔精神病院事件裡的回憶。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窺見的,或許是魯維克的精神影響。那裏的空間本身就是錯亂的,記憶什麼的若在無意間共有也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的,他看見了魯維克對賽巴斯汀的話語。

「我知道你是誰,〝賽勃〞。」「我知道你渴望什麼、害怕什麼……「知道我要讓你做什麼,你還能夠安然自處嗎?」
「你被捲入這場混亂,真是太不幸了。」「不過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了。要怎麼處置,隨我高興……

他不高興魯維克侵入賽巴斯汀的腦中知道了他所有的事情,他更不高興在某種意義上賽巴斯汀真的是〝他的〞了。
而最讓他憤怒的,是魯維克叫了他〝賽勃〞。
撇除賽巴斯汀的前妻或許也這麼叫過他不說,只剩下他能喚這個名字了。

「喬瑟夫!」失神的意識拉了回來,他望向賽巴斯汀充滿擔心的眼神,「你的眉頭皺得比我們遇到那些難解的案子都還深。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地在意,讓你這麼難過我真的很抱歉,我不希望你有這麼不好的感受。」

這番話聽進耳裡確實暖了很多很多,至少讓喬瑟夫明白現在的自己著實擁有著他,很真實、很深刻。他露出了微笑,很久違且很溫柔的一笑。「噢,賽勃。算了,不是你的錯。」的確,那並不是他的錯。

終於聽見那個熟悉又親暱的稱呼,賽巴斯汀心中的那塊大石終於放下了。而在看見喬瑟夫那抹難得的微笑,更是緊緊地將對方擁入懷抱中,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體內。

「賽勃,可以了……挺難受的。」對方微抱怨的話語讓他輕笑了兩聲,賽巴斯汀放輕了力道讓喬瑟夫能好好喘口氣,他輕吻了喬瑟夫剛剛因為缺氧而有點泛紅的臉頰。

「吶,喬瑟夫……
「嗯?」
「下次我會注意,不會再對你這麼毛手毛腳了。」
「啊?」
「咦?你不是因為我上次偷抓了你一把屁股而在生氣嗎?」
「什……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男人抓我屁股生這種氣?」
「啊……這不是挺性騷擾的嗎?我以為你很在意、給你很不好的感受了。」
「……賽巴斯汀‧卡斯特拉諾!」

 

-Fin

【GG/AD】Not just a present.

『每個月的14號皆是情人節。』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


他只知道情人節這種東西,似乎在麻瓜的世界裡非常盛行。看了看堆在身邊的書籍,基於好奇他開始翻閱起正好帶上的那本有關麻瓜的書,努力地搜索著關鍵字。

「戀人們在這天互相贈禮慶祝,而未有伴侶的人則將禮物贈予心儀的對象以表達愛意。」所以是屬於戀人以及即將成為戀人的節日嗎?
他暖心地笑了笑,繼續翻閱著:「近期的人們也漸漸不僅限於愛情的祝福,包括親情、友情等,已經變成能傾訴心中的愛給自己所愛的人的節日。由於商人的巧思,常常贈予的禮物多是花束和巧克力或糖果餅乾之類的甜食。」

「是花束和甜食啊,的確挺適合在這種充滿甜蜜氣氛的節日。」對於喜歡甜食的自己,他也開始喜歡起這個可愛的節日。

傾訴心中的愛嗎?他閉上眼,帶著微笑默默地在心中一個一個添上人選:父親、母親、阿波佛、亞蕊安娜……,想當然爾就是他最珍視的家人們。
一瞬間不知怎的,那熟悉的金髮和那雙總是令他看著入迷的藍色眼眸就這樣突然的佔據了他所有腦內空間。同時間他也緊張的睜開了雙眼,一股熱爬上他整張臉和耳根子。
他只能胡亂抹了抹幾把臉,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人,他還是把看到一半的書本遮住了自己半張臉企圖掩飾住臉上的緋紅。

「阿不思,你在想什麼呢……?葛林是摯友,並不是情人啊。」輕輕地對自己這麼說著,彷彿這麼說就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樣,卻有另一個揪心的感覺開始盤據著。

至少葛林不曾對自己表示過什麼,對吧?他們倆都是懷抱著偉大理想與抱負的戰友,無論是談論起往後的計畫、或是與彼此互相交流各種法術的理念以及技巧,都是令人發自內心喜悅著的愉快時光。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葛林的那一股凜然和那個傲氣開始吸引起他。漸漸對這個摯友開始懷抱起不一樣的情愫,他猶豫過但是卻不想否認自己的心情。
於是,以平常心對待這個摯友是他現在唯一能做也正在做著的事情。雖然偶爾不小心透露出一些寵溺對方的舉動,但他不在意也很巧妙的自然帶過。

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他感到些許安慰的地方了。

 


「阿不思,在想什麼?表情這麼認真。」一個熟悉的嗓音打斷了阿不思,望向聲音的源頭是他才正想著的人。
那對好看的眉頭現在蹙成一團,深邃的藍眸正帶著不解盯著自己。

但他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正確來說,他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說才好。
面對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像是久久一次遇到難題一樣什麼都無法回答,總不能告訴對方剛剛想的就是他。腦袋打結的阿不思只能直直地盯著自己剛剛才在想著的人看,尷尬的笑了笑。

「難得有連你也回答不出來的問題?這可有趣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在葛林臉上綻開,瞇起了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阿不思看,他走向對方旁邊空著的位置一如往常地坐了下來。
這時阿不思才發現葛林手上抱著一個大紙袋。

「嗯?你去買東西啊?怎麼拿著這麼多東西?」雖說是要試圖轉移話題,但是平常總是兩手空空前來這個他們常來的大樹前的葛林今天突然抱著一大袋東西,著實挑起阿不思的好奇。

葛林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姑婆要我幫忙拿去給人的,明明可以用魔法一下子就解決的事情,她卻嚷嚷著我都要出門了,那麼近就跑一下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是來這種地方打雜的。」他一邊抱怨一邊巡視著周遭能放置紙袋的地方,很明顯並不打算好好替他的姑婆完成這項任務。

聽著葛林的抱怨,阿不思稍稍放鬆了剛剛的尷尬,他輕輕笑著。
不過他並沒有放鬆多久,葛林可沒忘記稍早的事情,等到放定了紙袋後他轉向阿不思,臉上又是剛剛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阿不思,你這是想要轉移話題嗎?」

「不……不是,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純粹很好奇你今天怎麼突然帶了這麼多東西。」他一征,語氣顯得有點心虛,畢竟在自己的話裡頭已經摻了一句謊話。
只是他這個摯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葛林唯一承認實力的巫師,所以若是自己有什麼遇到困難或是難題的時候,他一定會特別有興趣。
就像現在這樣,那張不懷好意的壞笑已經不知道看了第幾次了,眼神若有所思地直盯著自己看,應該早就習慣葛林這樣看著自己卻在此刻反常的開始慌了起來,同時也料想到對方是否正在猜測剛剛到底是什麼事情困擾著自己……。

『不對……等等!』阿不思剛剛想的東西突然之間全部湧了上來,這可不是平常在困擾著的難題那樣就能簡單說明。
還來不及想該怎麼處理又開始準備熱起來的臉頰,葛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在紙袋裡開始翻找,這舉動成功讓阿不思冷靜下來鬆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愛吃甜食,對吧?」
一邊說著,葛林一邊將用著與星空一樣深邃的暗紫色包裝盒遞給了阿不思,上頭綁著用碎星點綴的紫色絲綢蝴蝶結。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阿不思愣了愣,但在看到這個包裝的同時,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愛吃甜食沒有錯。
不過真沒想到葛林你送禮的包裝品味和你個人特質有這麼大的差距,這讓我震驚到了。」
接過盒子後他拆開了包裝,將那條原本綁成蝴蝶結樣子的絲綢對著葛林晃了晃。
「這東西想也知道是我姑婆給的。我又並不特別吃甜食,當然是帶來給你解決了。」搶過阿不思手中的絲綢,葛林聽出了他話中的調侃,「再者……我倒是覺得這種紫色搭上你那頭紅褐的髮色其實滿適合的啊。」

「什麼?」無法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阿不思不解地看向葛林。
只見對方並不打算再次重複剛才的話,只是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並掏出自己的魔杖輕輕揮了揮,絲綢朝阿不思的方向飛去。他感覺到自己有一小撮的髮絲被輕輕地扯起,絲綢似乎是被繫在了自己的頭髮上。

「這包裝和我的個人特質確實差的可多了,不過挺適合你的啊--尤其是這個『蝴蝶結』,只是你的頭髮可能要再留多一點長度。」語畢他收起魔杖,取而代之的是反擊成功的大笑。
而對方大笑的原因,就是在報復剛剛的調侃。蝴蝶結綁著的位置就在阿不思頭頂部分,看上去原本該是平常那個聰穎的阿不思‧鄧不利多,瞬間被挫掉不少聰明的氛圍。

應該要回擊回去的。
但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不知道為何讓葛林這樣肆無忌憚的嘲笑著自己。腦袋裡除了葛林對自己報復回來前說的那句話不斷重複播放之外,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
一定是今天自己在研究麻瓜的那本書的影響,面對葛林今天的所作所為都特別不一樣。

「阿不思。」顯然對方是笑完了,現在正處於一個勝利的姿態看著他,「看來你今天在困擾的難題我也照平常那樣猜出來了。」
還處於當機狀態的阿不思一愣一愣地望向葛林,那抹自信且獲勝的微笑讓他今天特別遲鈍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暈眩了。

「阿不思‧鄧不利多,今生最大的難題就是--蓋瑞‧葛林戴華德。」像是在朗誦什麼偉大事蹟一樣,葛林站起了身子並將雙手大大的張開,對著兩人前方那片草原用了一個很正式的語氣將兩個人的名字道出,彷彿那裡有一群見證的觀眾,而他們兩個正在台上接受什麼衛冕者的交接。

接著他轉向還愣在那裡的阿不思,「我承認你的實力與我相當。但是呢,你果然還是差我一截阿不思--你這輩子肯定最沒有辦法的人,就是我了。」
自信滿滿的詞句和著那副好聽的嗓音炸得阿不思腦袋嗡嗡作響,他揉揉自己的額角試著讓自己能稍微拉回來。

這傢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雖然搞不清楚葛林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的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自己心裡的情緒開始在翻騰。這種話從這個他如此迷戀著的人口中道出,他真的快掩飾不住即將滿溢出來的感情。
但是看了看那張像是贏了什麼比賽的臉龐,他又很是無奈的笑了笑。

「好!為了慶祝今天又為你解開一道難題……」葛林又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他將繫在阿不思髮上的紫色絲綢喚下,轉個彎它飛向了阿不思的手腕綁成很普通但整齊的一個結。「這是證明出這道題目解答的禮物,好好收著。」

似乎是很認真的,葛林這次的笑容與語氣已經不是剛剛那樣在調侃他。「而且這個紫色真的適合你頭髮的紅褐色。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會欣賞藝術的。」

一樣是說完後收起自己魔杖的動作,可是這次周遭突然很安靜。
葛林靜靜地對著他笑了笑,他記得葛林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之後,拿起了一開始還嫌棄並擱在一旁的紙袋和他說聲明天見,再來就是他漸漸走遠的背影。

還有那個什麼……葛林走前還揉了揉他那頭紅褐色的短髮。

手上的包裝盒被這時吹來的微風弄得沙沙作響,他才回神過來。
「……竟然是巧克力。」這下自己又回到最一開始的狀態,但這次他是用雙手來遮掩住自己所有的臉。

這已經不僅僅是禮物而已了啊。
「Treasure.」包裝盒邊緣的燙金字樣被透過樹葉的細微陽光反射著。

 


- Fin. Happy Valentine's Day.